第0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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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第 86 章
秦老爺子看到鏡頭裏的秦鋒, 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老大啊，你變了。”
秦鋒笑笑，不置可否。
老爺子嘆氣：“說吧, 進我書房幹什麽？”
秦鋒正色道：“找陸寶禾的資料。”
老爺子一時間沒想起來，陸寶禾是誰？
約莫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頓時眉頭緊皺：“你找他的資料幹什麽？
“我不是已經把秦婉帶到空山來了！”
秦百秋以為秦鋒是要對付秦婉, 頓時沒了剛才的平靜。
秦鋒：“哦, 那剛剛在家裏的是誰？”
秦百秋語塞, 他忘了秦婉已經回老宅了。
不對，秦鋒說什麽？
秦婉出去了？
她這麽晚去哪？
秦百秋這麽想著，也問了出來：“她去哪了？”
秦鋒：“她是您的妹妹, 不是我的, 我怎麽知道？”
秦百秋聞言頓時胸口劇烈起伏，但他一想起秦鈺對秦鋒和小儼做的事情, 又沒了斥責他的底氣。
秦斯儼：“爺爺, 是我們自己找，還是你告訴我們東西在哪？”
秦百秋：……你們就沒一個人關心一下我嗎？
算了, 到底是他對不起秦鋒和小儼，他嘆口氣：“東西就在、在——”
老爺子嘴唇翕動，那份資料放哪了？
秦鋒和秦斯儼用同樣懷疑的眼神看他。
老爺子：……我是真忘記了啊！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東西了，他能記得清才奇怪吧？
秦鋒抱臂挑眉：“爸，不過是一份關於陸寶禾的資料，你還要瞞著？
“秦婉是您的妹妹, 我也是您兒子。”
秦鋒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就差指著老爺子的鼻子說他偏愛妹妹，不管親生兒子！
年紀大了的人, 尤其是秦百秋這樣年輕的時候忙於工作疏忽家庭的人，到晚年後格外珍視親人。
老爺子捂著胸口，好半天才開口：“不過是一份無關緊要的人資料，我有什麽要隱瞞的？
“我——”
秦斯儼：“爺爺是想說，時間太久，您忘記放在哪了？”
秦百秋：對！
只是怎麽從他嘴巴裏說出來，像他在找借口似的？
秦鋒到底是了解老爺子的，見狀無聲嘆氣，開口道：“不知道具體在哪，總該知道大概範圍。”
秦鋒算是給老爺子一個臺階下。
只是秦百秋透過鏡頭看著秦鋒和秦斯儼的神情，心裏慢慢湧起一絲無力和悲傷。
好像他和秦鋒、秦斯儼之間不知什麽時候橫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老爺子：“資料的具體位置，我確實記不清了。
“但東面的書架上放置的是近二十年的文件，年份越靠前，放置的越高。”
老爺子的書房是有五米多高，好在為了方面拿取文件，書房裏就備著A字梯。
告訴他們大概位置後，老爺子也沒關掉監控，看著鏡頭裏的四人忙活。
約摸過了兩個多小時，謝瑜忽然揚聲道：“找到了！”
其他三人頓時停下手中的活，圍了過去。
秦鋒等人目光停在血型一欄，林懿卻是看著這個陸寶禾的生平。
上面還有一張陸寶禾年輕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幹凈，輪廓分明，很有那個年代戲曲小生的既視感。
尤其一雙內雙的眼睛，很好看。
只是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想到‘薄情’。
事實證明，陸寶禾對秦婉的確薄情。
陸寶禾出生在偏遠小山區，考進大學離開家鄉，他和秦婉也是在大學認識。
兩人地下戀情多年，直到畢業後，秦百秋才知道。
林懿正專註看陸寶禾的簡介時，秦鋒和謝瑜卻是十分驚訝。
因為陸寶禾是B型血，也就說秦鈺的血型是沒問題的。
謝瑜：“你說，秦婉知道陸寶禾的血型嗎？”
這句話不用秦鋒回答，老爺子知道。
老爺子：“小婉知道，我記得資料裏有陸寶禾獻血的事情，就是小婉陪他去的。
“那段時間，小婉總是做一些補血的東西帶去學校。
“你們找陸寶禾的資料，就是為了查他的血型？他的血型有什麽問題？”
秦鋒知道老爺子偏愛秦婉，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和謝瑜的猜測，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不是找什麽血型，小儼好奇陸寶禾的長相而已。”
他說完看向秦斯儼。
秦斯儼面無表情點頭：“……是這樣的，爺爺。”
秦百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血型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
秦鋒：“爸，您早點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帶著謝瑜和兩個小家夥離開。
只留下老爺子看著自己亂糟糟的書房。
秦百秋：“回來！你們把文件給我放回原位！”
監控裏傳來秦鋒已經走遠的聲音：“明天讓管家過來整理。”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過裏面沒有什麽重要文件，他也沒真的動怒。
回到主樓的四人，謝瑜最先開口：“秦鋒，你可能一直有一個誤區。
“秦婉或許，根本不知道秦鈺是她親生兒子。”
秦鋒點頭：“這正好解釋我心中的疑惑，為什麽秦婉能對秦鈺下得了手。”
林懿腦袋轉的很快：“所以，在安城飛虎幫的人打秦鈺，很可能是秦婉指使的？”
不僅如此，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麽秦婉親自找一群品行不正的富二代去秦鈺的病房裏玩鬧。
什麽擔心秦鈺在病房裏無聊，孤單，都是借口。
秦鈺在病房縱樂，不僅對他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同時也能讓老爺子對秦鈺失望。
或者，直接把老爺子氣到中風，也不是不可能。
謝瑜：“我怎麽覺得，秦婉的目標是秦家所有人？”
秦家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她？
秦鋒第一次思緒有些亂，這比他談百億的項目更費心神。
*
四個小時前，秦鈺原本並沒有出門的打算，但徐明突然約他出去見面，他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裏說，於是在外面餐廳見他。
只是進包廂後，他發現楊星也在，不僅如此，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和楊星有三四分的相像，不用介紹，也知道楊星和這個小孩是父子。
秦鈺現在最煩的就是小孩，又是被叫出來見楊星，雙重不悅，讓他頓時沒了好臉色。
楊星也不惱，他現在是秦二少船上的人，他當然要巴結著。
說起來，巴結秦鈺這事，還是楊柏提醒他的。
這孩子外交和夫人外交是一樣的。
楊星原本在客廳等外賣，聽到楊柏這小崽子鬼鬼祟祟在陽臺上打電話。
他還是第一次見楊柏和人打電話，不免好奇多聽了一會。
沒想到還真讓他聽出一點東西。
他立刻用眼神威脅楊柏，讓他將聲音外放。
小小的電話手表裏傳出林懿那另他討厭的聲音：“小柏，你說怎麽辦呀？小儼的小叔陷害我弄壞秦爸爸最喜歡的古董玉碗，聽說價值一個億。
“一個億是多少啊？
“秦爸爸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如果我能找來一模一樣的玉碗就好了。
“對了，我有那個玉碗的照片，我發給你看看，真的好漂亮……”
林懿說著就說到那個古董玉碗上，不再提秦鈺。
楊星聽的恨不得穿到電話手表的另一端問個清楚！
他等了十來分鐘，才等到林懿掛斷電話。
他迫不及待地問楊柏：“林懿在秦家？秦鈺怎麽了？什麽古董？”
楊柏被他揪著衣領，似是被嚇到，眼睛裏滿是驚恐。
楊星嗤笑：“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倒是和林懿的關系變的這麽好！
“你比你老子，還是巴結人。””
楊柏：“我，我沒有！”
楊星倒也不是真的關心他和林懿的關系，又把話題引回到秦鈺和古董玉碗上。
楊柏將林懿教他說的話，哆哆嗦嗦地說一遍。
楊星驚詫：“所以秦鈺真的就當著秦總的面把價值一億的玉碗砸了？”
楊柏怯生生的點頭。
楊星頓時惱火，秦鈺陷害林懿用的是價值一億的古董，他收買我就給一個代言和一個小網劇的配角？
看來秦二少身上有不少油水可以撈！
自己跟著秦二少，果然有錢途！
但他轉念又想到那一個億！
那可是一億啊！
楊星痛心疾首時忽然餘光中看到林懿發過來的圖片，頓時被吸引。
就是這麽個小東西，價值一億？
林懿發完圖片又發了幾句：如果我能買到一只一模一樣的小碗就好了。
林懿：這樣就能哄秦爸爸開心了。
楊星不屑，秦爸爸？
叫的還真是親密，你叫爸爸，秦總理會你嗎？
他正在心裏吐槽著，忽然靈光一閃
之前都是秦二少和徐明給他安排任務，但一個合格的跟隨者，應該主動為金主排憂艱難。
現在不就是給他展示的機會嗎？
楊星當即連飯都不吃了，抓著楊柏就出門。
這也就是為什麽楊柏此時坐在楊星身邊的原因。
徐明：“楊星？”
楊柏扯了扯楊星的衣角，讓他回神。
楊星：“啊？什麽？”
徐明對他這個樣子露出不滿：“啊什麽？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二少說？”
楊星立即笑著起身：“對對。”
他說著就準備給秦二少斟酒，秦鈺神色冷淡地將手擋在酒杯邊緣。
徐明看一眼秦鈺陰沈的臉色，立即斥責楊星：“沒看到二少受傷？喝什麽酒？”
楊星動作頓了一下，隨後笑著賠罪：“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我自罰一杯。”
秦鈺瞧著他一連喝了三杯，總算給楊星一個好臉色。
“說吧，找我出來什麽事？”
楊星：“聽說，林懿砸了秦總一個古董玉碗。”
秦鈺猛地看向他，眼神犀利。
雖不如秦鋒眼神那般懾人，也有三四分的影子。
楊星被他的眼神嚇得手一抖，杯子中的酒撒了一半。
秦鈺：“你再說一遍。”
楊星聲音打顫：“林、林懿砸了秦總一個古董玉碗。”
楊星看過楊柏和林懿的聊天記錄，當然知道這是秦鈺陷害林懿的計謀。
但金主犯錯，是他能說的嗎？
當然不能！
這是楊星的生存之道。
秦鈺臉色極差之後，眼神浮現探究，卻不再是怒意。
楊星知道自己賭對了。
徐明詫異，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楊星是怎麽知道秦家發生了什麽？
秦鈺：“所以呢？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楊星立即給楊柏一個眼色，楊柏小身板抖了抖，似是害怕地解開腕上的電話手表，打開他和林懿的聊天記錄。
楊星趁著秦鈺低頭看聊天記錄時，繼續說道：“請秦二少出來，當然是商議辦法。
“林懿想弄一個假的玉碗哄秦總高興，我看，我們不如先他一步弄一個假的玉碗送給秦總。
“秦總高興了，到時候二少提一些要求，或許秦總就應允了。”
啪——！
徐明猛地一拍桌子，楊柏和楊星都嚇了一跳
楊柏在徐明眼神掃過來時，立即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徐明：“我們二少也是秦家少爺，需要奉承秦總？”
楊星：……需不需要奉承，你心裏沒點數？
楊星心裏吐槽，面上卻是乖順：“我、我沒想到那麽多，我只是想為二少排憂解難。”
秦鈺翻看著聊天記錄的手微頓，看著楊星聲音和臉上都是委屈，開口道：“好了。”
徐明頓時收斂脾氣。
秦鈺給徐明一個眼色，徐明從懷中拿出一張卡，推到楊星面前。
秦鈺：“事情辦的不錯，卡裏有一百萬，你先拿去用著。”
楊星眼睛裏頓時閃過一絲狂喜，他果然賭對了！
楊星將手表遞到楊柏面前：“小朋友，以後林懿和你發信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爸爸，知道嗎？”
楊柏面上害怕極了。
楊星見他一副上不了臺面的樣子，伸手按在他後腦勺上：“還不快點答應二少？”
楊柏聲音低低的：“知、知道了。”
正事說完，秦鈺對楊星父子下逐客令。
楊柏亦步亦趨地跟在楊星身後，像一個被嚇到的小羔羊。
楊柏的確害怕，但他不是害怕秦鈺，他也是和秦斯儼一起拍了三期節目，對上秦鈺的氣場，雖然有怯意，但還不到害怕的地步。
他害怕的是，秦鈺發現他在說謊！
等楊星父子離開後，徐明詢問：“二少，您是不是對楊星太好了一些？”
秦鈺：“一百萬而已，不算什麽。”
徐明看著秦鈺，欲言又止。
他想說，你已經被老爺子擼去所有職務，現在是只出不進，再這樣大手大腳下去，準備喝西北風？
不過，徐明想到老爺子對秦鈺疼愛的樣子，也不至於真的看著秦二少沒錢花。
就算老爺子忍心，不是還有秦婉？
秦鈺摩挲著杯子：“楊星這人沒什麽大用，但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徐明：“什麽？”
秦鈺：“我們可以先一林懿一步，討好秦鋒。”
他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地，不把老爺子擼去他所有職務的事情放在心上
討好秦鋒，起碼可以讓秦鋒在總公司給他安排個閑散職位。
也方便他提前接觸總公司的職務。
徐明卻不看好：“林懿一個小孩子見識短淺，以秦總的眼光，怎麽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秦鈺不在乎地說：“那就弄一個真的來！”
徐明聞言倏地怔住！
真的？
那可是古董！
不是一般的玉碗！
當初拍賣的時候，起拍價就是三千萬！
秦鈺自顧自地說：“我記得那玉碗是一套，同樣的玉碗有四只出土，壞了兩只，也就是說除了大哥拍回去的那只，還有另一個！”
秦鈺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幸好不是孤品。
徐明覺得秦鈺瘋了，他哪來那麽多錢？
賣名下的房產嗎？
秦鈺絲毫不理會徐明的震驚，甚至語氣期待地吩咐徐明：“找人查查，誰手裏有另一只玉碗？”
徐明張口，想勸說什麽，但見秦鈺不容置喙的神色，勸誡的話咽了回去。
秦鈺瞥他一眼：“眼光放長遠一些，等我成了秦氏董事長，你還能少的了你一個董事的位置？”
徐明原本緊皺的眉頭，聞言倏地松了。
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他坐在秦氏總部辦公大樓裏的場面！
跟著楊星離開的楊柏，在上車後，悄悄給林懿發了一條信息：一切順利。
林懿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秦百秋書房找東西，直到回到主樓才回楊柏的消息。
兩人通信之後，立刻刪掉聊天記錄。
秦斯儼見他在打字，有些意外地問：“這麽晚，和誰在聊天？”
林懿打字的方式，是手寫，非常好辨認。
林懿眼睛眨了一下，才回答：“是鐘棋哥哥。”
秦斯儼盯著他的臉看。
林懿：……
表面鎮定，心裏慌得小鹿亂撞。
秦斯儼嘴唇動了動：“小騙子。”
聲音低到近乎無聲，即便林懿耳朵靈敏也只聽到單個音節。
林懿：“你說什麽？”
秦斯儼：“沒什麽，我去洗澡。”
林懿頓時眼睛一亮，他正想找個借口出去，給封曄打電話，既然秦斯儼去洗澡，自己連借口都不應找了。
秦斯儼拿著睡衣，從他身邊經過時，忽然彎腰，和他眼睛直視：“你真的沒有瞞著我什麽？”
林懿頓時僵直脊背，和秦斯儼對視。
就在林懿想，要不還是告訴小儼？
秦斯儼卻站直身體，什麽都沒說的離開，去浴室。
林懿看著浴室們被關上，才松一口氣。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都是小汗珠。
自己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騙主子的技能也越來越嫻熟了。
或許不是自己厲害，只是主子還小？
可是我也會長大。
小林懿攥著拳頭，他也不是故意瞞著小儼。
自己的仇，當然要自己報！
他撥通封曄的電話，將秦鈺那邊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封曄：“好，東西最快明天上午能仿制好，我讓人去接觸楊星、徐明兩人。”
林懿並不知道楊星和楊柏離開後，秦鈺對徐明說的話，所以封曄必須做兩手準備。
只是林懿有一點不明白：“假的能制作的這麽快？”
言下之意，這麽快能騙過秦鈺嗎？
封曄是聰明人，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
封曄笑了：“不相信我？”
林懿可以壓軟聲音：“不是，我當然最信任封叔叔了！”
封曄很是受用，隔著手機，低低說一聲：“鐘棋要是有這麽乖就好了……”
林懿只聽到聲音卻聽不清，奇怪地問：“什麽？”
封曄在手機那邊輕輕搖頭：“沒什麽。
“你放心，東西絕對可以以假亂真，就是請專業的鑒寶大師來驗，短時間內也無法分辨真假。
“說起來，也算是你運氣好，有不少人仿制秦總手中那只玉碗，其實東西是現成的。
“我說明天制作完成，只是仿制品需要加一些特殊、能夠迷惑機器檢測的東西。”
至於是什麽東西，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林懿只要知道能騙過機器和專家就行。
林懿：“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封叔叔了，拜拜！”
封曄看著掛斷的電話，啞然失笑。
這個小家夥啊！
目前成本都是他在出，就算是贗品也是要花大價錢的！
算了，小朋友難得求到他這裏，就當謝謝小朋友替鐘棋解決鐘家事情的謝禮。
*
楊星和楊柏到家的時候，正好遇見被楊星一個電話叫回來的陸霜。
雖然陸雪嫁給秦二少，但陸霜依舊是個餐廳服務員。
楊星其實很不理解，陸雪是陸霜的姐姐，只要她手指露個縫，都能讓陸霜過得很好。
直到他和陸霜熟悉之後，才知道，陸霜和陸雪是同母異父的關系。
難怪秦二少能把小姨子介紹給他，原來不是什麽正經親戚。
不過同母異父，也是親姐妹。
楊星只覺得陸雪心也太狠了些，竟然真的一點不管妹妹。
陸霜：“你這麽急吼吼叫我回來幹什麽？”
楊星手裏攥著剛到手的一百萬，心情大好，聞言伸手摸著陸霜的下巴，調笑：“幹你啊。”
陸霜風情地白他一眼：“孩子還在這，說話也不知道註意點？”
楊星瞧見楊柏，眉頭一皺。
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一腳踹過去，而是聲音還算溫和地說：“回你自己房間裏待著，我沒叫你，不準出來。”
楊柏十分聽話地回自己房間。
陸霜詫異，依靠在楊星懷裏：“你今天怎麽對他態度這麽好？是不是想他媽媽了？
“果然人家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楊柏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地回房間關上門。
客廳裏只剩下楊星抱著陸霜。
沒了楊柏在，楊星的動作更加大膽，陸霜衣服被扯下肩頭，露出雪白的肌膚。
陸霜笑著推楊星的腦袋：“到底是什麽好事，讓你這麽高興？”
楊星伏在她頸間呼吸間都是笑，仰起頭，晃著手中的卡：“剛從秦二少那拿來的，一百萬！”
陸霜倏地睜大眼睛：“什麽？秦二少不是已經幾天沒理你了？怎麽突然給你錢？”
楊星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
陸霜笑得開心：“沒想到你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楊星不想討論楊柏有沒有用，這會顯得他很沒用。
楊星：“好了，不說他。想想，我們該怎麽慶祝？”
陸霜立刻點了一份大餐，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在客廳喝酒吃東西。
陸霜抱著楊星的手臂，帶著一點醉意：“等秦二少成為秦氏董事長後，你會娶我嗎？”
楊星也喝多了，醉意上頭，開口就是哄人的話：“當然，你現在就是我的心肝。”
他說完猛地喝一口酒。
陸霜很滿意他的回答，又追問道：“那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你前妻漂亮？”
似乎沈浸在愛情裏女生都愛問類似的問題，只是前妻換成前女友。
楊星：“當然是你漂亮。”
他說完捧著陸霜的臉，認真的看她：“在我眼裏，你就是最漂亮的女人。”
陸霜紅著臉，笑的開心：“你真好！”
楊星：“不，是只對你好。”
哄人，完全是楊星的下意識動作，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陸霜貼在楊星耳邊說：“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楊星也笑著回應：“好啊，什麽秘密？”
陸霜聲音低到只有氣音：“其實，秦二少不是秦老爺子的兒子。”
啪！
楊星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滾動幾圈，酒水灑在地上。
陸霜笑嘻嘻地看他：“是不是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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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看到鏡頭裏的秦鋒, 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老大啊，你變了。”
秦鋒笑笑，不置可否。
老爺子嘆氣：“說吧, 進我書房幹什麽？”
秦鋒正色道：“找陸寶禾的資料。”
老爺子一時間沒想起來，陸寶禾是誰？
約莫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頓時眉頭緊皺：“你找他的資料幹什麽？
“我不是已經把秦婉帶到空山來了！”
秦百秋以為秦鋒是要對付秦婉, 頓時沒了剛才的平靜。
秦鋒：“哦, 那剛剛在家裏的是誰？”
秦百秋語塞, 他忘了秦婉已經回老宅了。
不對，秦鋒說什麽？
秦婉出去了？
她這麽晚去哪？
秦百秋這麽想著，也問了出來：“她去哪了？”
秦鋒：“她是您的妹妹, 不是我的, 我怎麽知道？”
秦百秋聞言頓時胸口劇烈起伏，但他一想起秦鈺對秦鋒和小儼做的事情, 又沒了斥責他的底氣。
秦斯儼：“爺爺, 是我們自己找，還是你告訴我們東西在哪？”
秦百秋：……你們就沒一個人關心一下我嗎？
算了, 到底是他對不起秦鋒和小儼，他嘆口氣：“東西就在、在——”
老爺子嘴唇翕動，那份資料放哪了？
秦鋒和秦斯儼用同樣懷疑的眼神看他。
老爺子：……我是真忘記了啊！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東西了，他能記得清才奇怪吧？
秦鋒抱臂挑眉：“爸，不過是一份關於陸寶禾的資料，你還要瞞著？
“秦婉是您的妹妹, 我也是您兒子。”
秦鋒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就差指著老爺子的鼻子說他偏愛妹妹，不管親生兒子！
年紀大了的人, 尤其是秦百秋這樣年輕的時候忙於工作疏忽家庭的人，到晚年後格外珍視親人。
老爺子捂著胸口，好半天才開口：“不過是一份無關緊要的人資料，我有什麽要隱瞞的？
“我——”
秦斯儼：“爺爺是想說，時間太久，您忘記放在哪了？”
秦百秋：對！
只是怎麽從他嘴巴裏說出來，像他在找借口似的？
秦鋒到底是了解老爺子的，見狀無聲嘆氣，開口道：“不知道具體在哪，總該知道大概範圍。”
秦鋒算是給老爺子一個臺階下。
只是秦百秋透過鏡頭看著秦鋒和秦斯儼的神情，心裏慢慢湧起一絲無力和悲傷。
好像他和秦鋒、秦斯儼之間不知什麽時候橫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老爺子：“資料的具體位置，我確實記不清了。
“但東面的書架上放置的是近二十年的文件，年份越靠前，放置的越高。”
老爺子的書房是有五米多高，好在為了方面拿取文件，書房裏就備著A字梯。
告訴他們大概位置後，老爺子也沒關掉監控，看著鏡頭裏的四人忙活。
約摸過了兩個多小時，謝瑜忽然揚聲道：“找到了！”
其他三人頓時停下手中的活，圍了過去。
秦鋒等人目光停在血型一欄，林懿卻是看著這個陸寶禾的生平。
上面還有一張陸寶禾年輕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眉眼幹凈，輪廓分明，很有那個年代戲曲小生的既視感。
尤其一雙內雙的眼睛，很好看。
只是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想到‘薄情’。
事實證明，陸寶禾對秦婉的確薄情。
陸寶禾出生在偏遠小山區，考進大學離開家鄉，他和秦婉也是在大學認識。
兩人地下戀情多年，直到畢業後，秦百秋才知道。
林懿正專註看陸寶禾的簡介時，秦鋒和謝瑜卻是十分驚訝。
因為陸寶禾是B型血，也就說秦鈺的血型是沒問題的。
謝瑜：“你說，秦婉知道陸寶禾的血型嗎？”
這句話不用秦鋒回答，老爺子知道。
老爺子：“小婉知道，我記得資料裏有陸寶禾獻血的事情，就是小婉陪他去的。
“那段時間，小婉總是做一些補血的東西帶去學校。
“你們找陸寶禾的資料，就是為了查他的血型？他的血型有什麽問題？”
秦鋒知道老爺子偏愛秦婉，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和謝瑜的猜測，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不是找什麽血型，小儼好奇陸寶禾的長相而已。”
他說完看向秦斯儼。
秦斯儼面無表情點頭：“……是這樣的，爺爺。”
秦百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血型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
秦鋒：“爸，您早點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帶著謝瑜和兩個小家夥離開。
只留下老爺子看著自己亂糟糟的書房。
秦百秋：“回來！你們把文件給我放回原位！”
監控裏傳來秦鋒已經走遠的聲音：“明天讓管家過來整理。”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過裏面沒有什麽重要文件，他也沒真的動怒。
回到主樓的四人，謝瑜最先開口：“秦鋒，你可能一直有一個誤區。
“秦婉或許，根本不知道秦鈺是她親生兒子。”
秦鋒點頭：“這正好解釋我心中的疑惑，為什麽秦婉能對秦鈺下得了手。”
林懿腦袋轉的很快：“所以，在安城飛虎幫的人打秦鈺，很可能是秦婉指使的？”
不僅如此，這也解釋的通，為什麽秦婉親自找一群品行不正的富二代去秦鈺的病房裏玩鬧。
什麽擔心秦鈺在病房裏無聊，孤單，都是借口。
秦鈺在病房縱樂，不僅對他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同時也能讓老爺子對秦鈺失望。
或者，直接把老爺子氣到中風，也不是不可能。
謝瑜：“我怎麽覺得，秦婉的目標是秦家所有人？”
秦家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她？
秦鋒第一次思緒有些亂，這比他談百億的項目更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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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前，秦鈺原本並沒有出門的打算，但徐明突然約他出去見面，他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裏說，於是在外面餐廳見他。
只是進包廂後，他發現楊星也在，不僅如此，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和楊星有三四分的相像，不用介紹，也知道楊星和這個小孩是父子。
秦鈺現在最煩的就是小孩，又是被叫出來見楊星，雙重不悅，讓他頓時沒了好臉色。
楊星也不惱，他現在是秦二少船上的人，他當然要巴結著。
說起來，巴結秦鈺這事，還是楊柏提醒他的。
這孩子外交和夫人外交是一樣的。
楊星原本在客廳等外賣，聽到楊柏這小崽子鬼鬼祟祟在陽臺上打電話。
他還是第一次見楊柏和人打電話，不免好奇多聽了一會。
沒想到還真讓他聽出一點東西。
他立刻用眼神威脅楊柏，讓他將聲音外放。
小小的電話手表裏傳出林懿那另他討厭的聲音：“小柏，你說怎麽辦呀？小儼的小叔陷害我弄壞秦爸爸最喜歡的古董玉碗，聽說價值一個億。
“一個億是多少啊？
“秦爸爸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如果我能找來一模一樣的玉碗就好了。
“對了，我有那個玉碗的照片，我發給你看看，真的好漂亮……”
林懿說著就說到那個古董玉碗上，不再提秦鈺。
楊星聽的恨不得穿到電話手表的另一端問個清楚！
他等了十來分鐘，才等到林懿掛斷電話。
他迫不及待地問楊柏：“林懿在秦家？秦鈺怎麽了？什麽古董？”
楊柏被他揪著衣領，似是被嚇到，眼睛裏滿是驚恐。
楊星嗤笑：“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倒是和林懿的關系變的這麽好！
“你比你老子，還是巴結人。””
楊柏：“我，我沒有！”
楊星倒也不是真的關心他和林懿的關系，又把話題引回到秦鈺和古董玉碗上。
楊柏將林懿教他說的話，哆哆嗦嗦地說一遍。
楊星驚詫：“所以秦鈺真的就當著秦總的面把價值一億的玉碗砸了？”
楊柏怯生生的點頭。
楊星頓時惱火，秦鈺陷害林懿用的是價值一億的古董，他收買我就給一個代言和一個小網劇的配角？
看來秦二少身上有不少油水可以撈！
自己跟著秦二少，果然有錢途！
但他轉念又想到那一個億！
那可是一億啊！
楊星痛心疾首時忽然餘光中看到林懿發過來的圖片，頓時被吸引。
就是這麽個小東西，價值一億？
林懿發完圖片又發了幾句：如果我能買到一只一模一樣的小碗就好了。
林懿：這樣就能哄秦爸爸開心了。
楊星不屑，秦爸爸？
叫的還真是親密，你叫爸爸，秦總理會你嗎？
他正在心裏吐槽著，忽然靈光一閃
之前都是秦二少和徐明給他安排任務，但一個合格的跟隨者，應該主動為金主排憂艱難。
現在不就是給他展示的機會嗎？
楊星當即連飯都不吃了，抓著楊柏就出門。
這也就是為什麽楊柏此時坐在楊星身邊的原因。
徐明：“楊星？”
楊柏扯了扯楊星的衣角，讓他回神。
楊星：“啊？什麽？”
徐明對他這個樣子露出不滿：“啊什麽？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二少說？”
楊星立即笑著起身：“對對。”
他說著就準備給秦二少斟酒，秦鈺神色冷淡地將手擋在酒杯邊緣。
徐明看一眼秦鈺陰沈的臉色，立即斥責楊星：“沒看到二少受傷？喝什麽酒？”
楊星動作頓了一下，隨後笑著賠罪：“是我不好，是我不對。
“我自罰一杯。”
秦鈺瞧著他一連喝了三杯，總算給楊星一個好臉色。
“說吧，找我出來什麽事？”
楊星：“聽說，林懿砸了秦總一個古董玉碗。”
秦鈺猛地看向他，眼神犀利。
雖不如秦鋒眼神那般懾人，也有三四分的影子。
楊星被他的眼神嚇得手一抖，杯子中的酒撒了一半。
秦鈺：“你再說一遍。”
楊星聲音打顫：“林、林懿砸了秦總一個古董玉碗。”
楊星看過楊柏和林懿的聊天記錄，當然知道這是秦鈺陷害林懿的計謀。
但金主犯錯，是他能說的嗎？
當然不能！
這是楊星的生存之道。
秦鈺臉色極差之後，眼神浮現探究，卻不再是怒意。
楊星知道自己賭對了。
徐明詫異，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楊星是怎麽知道秦家發生了什麽？
秦鈺：“所以呢？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楊星立即給楊柏一個眼色，楊柏小身板抖了抖，似是害怕地解開腕上的電話手表，打開他和林懿的聊天記錄。
楊星趁著秦鈺低頭看聊天記錄時，繼續說道：“請秦二少出來，當然是商議辦法。
“林懿想弄一個假的玉碗哄秦總高興，我看，我們不如先他一步弄一個假的玉碗送給秦總。
“秦總高興了，到時候二少提一些要求，或許秦總就應允了。”
啪——！
徐明猛地一拍桌子，楊柏和楊星都嚇了一跳
楊柏在徐明眼神掃過來時，立即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徐明：“我們二少也是秦家少爺，需要奉承秦總？”
楊星：……需不需要奉承，你心裏沒點數？
楊星心裏吐槽，面上卻是乖順：“我、我沒想到那麽多，我只是想為二少排憂解難。”
秦鈺翻看著聊天記錄的手微頓，看著楊星聲音和臉上都是委屈，開口道：“好了。”
徐明頓時收斂脾氣。
秦鈺給徐明一個眼色，徐明從懷中拿出一張卡，推到楊星面前。
秦鈺：“事情辦的不錯，卡裏有一百萬，你先拿去用著。”
楊星眼睛裏頓時閃過一絲狂喜，他果然賭對了！
楊星將手表遞到楊柏面前：“小朋友，以後林懿和你發信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爸爸，知道嗎？”
楊柏面上害怕極了。
楊星見他一副上不了臺面的樣子，伸手按在他後腦勺上：“還不快點答應二少？”
楊柏聲音低低的：“知、知道了。”
正事說完，秦鈺對楊星父子下逐客令。
楊柏亦步亦趨地跟在楊星身後，像一個被嚇到的小羔羊。
楊柏的確害怕，但他不是害怕秦鈺，他也是和秦斯儼一起拍了三期節目，對上秦鈺的氣場，雖然有怯意，但還不到害怕的地步。
他害怕的是，秦鈺發現他在說謊！
等楊星父子離開後，徐明詢問：“二少，您是不是對楊星太好了一些？”
秦鈺：“一百萬而已，不算什麽。”
徐明看著秦鈺，欲言又止。
他想說，你已經被老爺子擼去所有職務，現在是只出不進，再這樣大手大腳下去，準備喝西北風？
不過，徐明想到老爺子對秦鈺疼愛的樣子，也不至於真的看著秦二少沒錢花。
就算老爺子忍心，不是還有秦婉？
秦鈺摩挲著杯子：“楊星這人沒什麽大用，但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徐明：“什麽？”
秦鈺：“我們可以先一林懿一步，討好秦鋒。”
他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地，不把老爺子擼去他所有職務的事情放在心上
討好秦鋒，起碼可以讓秦鋒在總公司給他安排個閑散職位。
也方便他提前接觸總公司的職務。
徐明卻不看好：“林懿一個小孩子見識短淺，以秦總的眼光，怎麽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秦鈺不在乎地說：“那就弄一個真的來！”
徐明聞言倏地怔住！
真的？
那可是古董！
不是一般的玉碗！
當初拍賣的時候，起拍價就是三千萬！
秦鈺自顧自地說：“我記得那玉碗是一套，同樣的玉碗有四只出土，壞了兩只，也就是說除了大哥拍回去的那只，還有另一個！”
秦鈺覺得自己運氣不錯。
幸好不是孤品。
徐明覺得秦鈺瘋了，他哪來那麽多錢？
賣名下的房產嗎？
秦鈺絲毫不理會徐明的震驚，甚至語氣期待地吩咐徐明：“找人查查，誰手裏有另一只玉碗？”
徐明張口，想勸說什麽，但見秦鈺不容置喙的神色，勸誡的話咽了回去。
秦鈺瞥他一眼：“眼光放長遠一些，等我成了秦氏董事長，你還能少的了你一個董事的位置？”
徐明原本緊皺的眉頭，聞言倏地松了。
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他坐在秦氏總部辦公大樓裏的場面！
跟著楊星離開的楊柏，在上車後，悄悄給林懿發了一條信息：一切順利。
林懿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秦百秋書房找東西，直到回到主樓才回楊柏的消息。
兩人通信之後，立刻刪掉聊天記錄。
秦斯儼見他在打字，有些意外地問：“這麽晚，和誰在聊天？”
林懿打字的方式，是手寫，非常好辨認。
林懿眼睛眨了一下，才回答：“是鐘棋哥哥。”
秦斯儼盯著他的臉看。
林懿：……
表面鎮定，心裏慌得小鹿亂撞。
秦斯儼嘴唇動了動：“小騙子。”
聲音低到近乎無聲，即便林懿耳朵靈敏也只聽到單個音節。
林懿：“你說什麽？”
秦斯儼：“沒什麽，我去洗澡。”
林懿頓時眼睛一亮，他正想找個借口出去，給封曄打電話，既然秦斯儼去洗澡，自己連借口都不應找了。
秦斯儼拿著睡衣，從他身邊經過時，忽然彎腰，和他眼睛直視：“你真的沒有瞞著我什麽？”
林懿頓時僵直脊背，和秦斯儼對視。
就在林懿想，要不還是告訴小儼？
秦斯儼卻站直身體，什麽都沒說的離開，去浴室。
林懿看著浴室們被關上，才松一口氣。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都是小汗珠。
自己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騙主子的技能也越來越嫻熟了。
或許不是自己厲害，只是主子還小？
可是我也會長大。
小林懿攥著拳頭，他也不是故意瞞著小儼。
自己的仇，當然要自己報！
他撥通封曄的電話，將秦鈺那邊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封曄：“好，東西最快明天上午能仿制好，我讓人去接觸楊星、徐明兩人。”
林懿並不知道楊星和楊柏離開後，秦鈺對徐明說的話，所以封曄必須做兩手準備。
只是林懿有一點不明白：“假的能制作的這麽快？”
言下之意，這麽快能騙過秦鈺嗎？
封曄是聰明人，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
封曄笑了：“不相信我？”
林懿可以壓軟聲音：“不是，我當然最信任封叔叔了！”
封曄很是受用，隔著手機，低低說一聲：“鐘棋要是有這麽乖就好了……”
林懿只聽到聲音卻聽不清，奇怪地問：“什麽？”
封曄在手機那邊輕輕搖頭：“沒什麽。
“你放心，東西絕對可以以假亂真，就是請專業的鑒寶大師來驗，短時間內也無法分辨真假。
“說起來，也算是你運氣好，有不少人仿制秦總手中那只玉碗，其實東西是現成的。
“我說明天制作完成，只是仿制品需要加一些特殊、能夠迷惑機器檢測的東西。”
至於是什麽東西，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林懿只要知道能騙過機器和專家就行。
林懿：“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封叔叔了，拜拜！”
封曄看著掛斷的電話，啞然失笑。
這個小家夥啊！
目前成本都是他在出，就算是贗品也是要花大價錢的！
算了，小朋友難得求到他這裏，就當謝謝小朋友替鐘棋解決鐘家事情的謝禮。
*
楊星和楊柏到家的時候，正好遇見被楊星一個電話叫回來的陸霜。
雖然陸雪嫁給秦二少，但陸霜依舊是個餐廳服務員。
楊星其實很不理解，陸雪是陸霜的姐姐，只要她手指露個縫，都能讓陸霜過得很好。
直到他和陸霜熟悉之後，才知道，陸霜和陸雪是同母異父的關系。
難怪秦二少能把小姨子介紹給他，原來不是什麽正經親戚。
不過同母異父，也是親姐妹。
楊星只覺得陸雪心也太狠了些，竟然真的一點不管妹妹。
陸霜：“你這麽急吼吼叫我回來幹什麽？”
楊星手裏攥著剛到手的一百萬，心情大好，聞言伸手摸著陸霜的下巴，調笑：“幹你啊。”
陸霜風情地白他一眼：“孩子還在這，說話也不知道註意點？”
楊星瞧見楊柏，眉頭一皺。
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一腳踹過去，而是聲音還算溫和地說：“回你自己房間裏待著，我沒叫你，不準出來。”
楊柏十分聽話地回自己房間。
陸霜詫異，依靠在楊星懷裏：“你今天怎麽對他態度這麽好？是不是想他媽媽了？
“果然人家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楊柏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地回房間關上門。
客廳裏只剩下楊星抱著陸霜。
沒了楊柏在，楊星的動作更加大膽，陸霜衣服被扯下肩頭，露出雪白的肌膚。
陸霜笑著推楊星的腦袋：“到底是什麽好事，讓你這麽高興？”
楊星伏在她頸間呼吸間都是笑，仰起頭，晃著手中的卡：“剛從秦二少那拿來的，一百萬！”
陸霜倏地睜大眼睛：“什麽？秦二少不是已經幾天沒理你了？怎麽突然給你錢？”
楊星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
陸霜笑得開心：“沒想到你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楊星不想討論楊柏有沒有用，這會顯得他很沒用。
楊星：“好了，不說他。想想，我們該怎麽慶祝？”
陸霜立刻點了一份大餐，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在客廳喝酒吃東西。
陸霜抱著楊星的手臂，帶著一點醉意：“等秦二少成為秦氏董事長後，你會娶我嗎？”
楊星也喝多了，醉意上頭，開口就是哄人的話：“當然，你現在就是我的心肝。”
他說完猛地喝一口酒。
陸霜很滿意他的回答，又追問道：“那你覺得是我漂亮還是你前妻漂亮？”
似乎沈浸在愛情裏女生都愛問類似的問題，只是前妻換成前女友。
楊星：“當然是你漂亮。”
他說完捧著陸霜的臉，認真的看她：“在我眼裏，你就是最漂亮的女人。”
陸霜紅著臉，笑的開心：“你真好！”
楊星：“不，是只對你好。”
哄人，完全是楊星的下意識動作，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陸霜貼在楊星耳邊說：“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楊星也笑著回應：“好啊，什麽秘密？”
陸霜聲音低到只有氣音：“其實，秦二少不是秦老爺子的兒子。”
啪！
楊星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滾動幾圈，酒水灑在地上。
陸霜笑嘻嘻地看他：“是不是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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